第三十八章、争春（1/ 2）
常羡人间琢玉郎，
天应乞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
风起，
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言愈少，
微笑，
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
却道，
此心安处是吾乡
……
长袖飘飘，我站在舞台中央舞动轻灵。
一抬一踏，
一颦一笑，
灵感随着情感而游走，
动作依附心境而起伏，
喜怒哀乐，
爱恨情仇，
皆融入舞姿中。
笑亦苦，泪水沾湿眼眶，惹人怜……
一曲舞罢，
曲终，
人却未散……
整个场馆鸦雀无声，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
下一刻，我缓缓收回了姿势，静静站在舞台上，神情也恢复平静，可人却依旧沉浸在刚刚那种奇妙的境界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满足……
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自己，去享受到作为一个还有梦想的女孩儿所拥有的快乐。
片刻后，掌声雷鸣！
台下，坐在第一排的王沛馨老师含笑点头。
而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则神情复杂，
眼神中却带着似有若无的痛苦与茫然，
似乎，
还隐约夹杂着些许，
痴迷！
林郁……
男人没有鼓掌，表情有些僵硬。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避开了对方的迷恋眼神。
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
他是不是还在怨恨我那晚的荒唐举动？
他一定很讨厌我，嫌弃我是个，
是个脏女人吧……
瞬间，
我的心轻轻一颤！
脏……
忽而想到了昨天晚上将我压在身下的那个满身油渍的男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职业会让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道。
不知不觉间，下面又湿了……
缓缓转身，向舞台下走去。
忽而，一道凌厉且冰冷的目光从观众席中央投射过来，我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意浸透全身！
是谁？
我悄然转头，看向目光射来的方向。
人群中，我一眼看到了那个肌肤雪白的黑衣女子，
沈如雪……
我咬住了牙。
这个女人！
她静静的坐在第二排靠右侧的位置，眼神微眯，嘴角悄然勾起，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其美丽容颜不太相符的诡异气息，而此刻她眼神如同毒蛇般狠狠的盯着我，如同咬住了期待已久的猎物，那种得意和充满攻击性的目光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我没有再看向女孩儿的方向，转头后缓缓走下了台阶，神色有些恍惚。
“小清！你今天跳的太棒了！”
我刚刚走到了台下，一个胖嘟嘟的女生忽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月婷，你干嘛……？”我笑着摇头。
“今天是我给你编的第一个舞啊，我以为自己能猜你跳出来是什么样子，可没想到你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把我都看晕了，太美了，太美了！”女孩儿一开心起来就没个完，说话也如同连珠炮一样，抱着我的身子，显得十分激动。
“你呀，说话怎么也这么不着调……”女孩儿的话语冲淡了我的心结，我笑着说道，却也没有尝试推开对方。
就在此时，我身旁忽然响起了轻轻鼓掌的声音。
我和月婷皆是沿着声音扭头看去，一个个子不高，但是气质极佳的短发女人走入了我们的视野。
“老师！”
“苏教授……”
我和月婷几乎同时说出了口，与此同时我们互相望了一眼，都没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苏流卿……
“陆清……”女人开门见山，微笑着问道，一点儿也没有编舞大师的架子。
“嗯。”
我轻轻点头，笑容有些羞赧。
“难怪月婷总是提起你，果然是个舞蹈奇才，本来我还担心，怕她因为同窗感情故意选了关系好的搭档，没想到一挑就是你们这辈学生中最好的，这我也就放心了！”女人话语不紧不慢，笑容温柔祥和。
正当我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而一旁想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哈哈，怎么？苏老师这就打算挖我墙角了？”
声音异常熟悉，就是我现在的老师，王沛馨……
“不是林郁学生么？怎么又成你的了？看来是有人先挖了墙角啊！”苏老师嘴角含笑，说话的语气却是有些讥讽。
“你的学生也不错，成为我学生的搭档可是她眼光好，否则又有谁认识她！”王沛馨寸步不让，立马予以回应。
两个女人相对而立，顷刻间空气都有种焦灼的味道……
我和月婷面面相觑，她缓缓松开了我的身子，随后我们一同悄然后撤。
……
滋滋！
尿液喷洒在身下的白色便池内，换好衣服的我蹲在二楼的厕所隔间里。
忽而想到了先前发生的那一幕。
虽然刚刚她还在强然欢笑，可眼神中却藏着掩饰不住的悲伤。
月婷这个傻丫头……
直到淅淅沥沥的小便排净，这才用手中干爽的卫生纸轻轻擦拭了一下粉红色的下体蜜穴，身子在此刻不由得轻轻一颤。
纸巾与穴口触碰间如同被惊扰了的家雀，一下子惊醒，冰凉快感好似电火花，跳跃着沿脊背一溜烟儿向上攀爬，我整个人身子微微震颤，瞬间咬住了嘴唇！
那张纸缓缓飘落……
手指却悄然抵住了嫩穴。
好痒！
身子开始燥热，裤子还没有提上去的我居然开始缓缓夹紧大腿，与此同时玲珑腰肢也渐渐扭动起来……
如今每几天夜里都要去云顶的我，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对性爱产生厌烦，反而愈发的敏感，时常下面就发痒，甚至有些时候还水流不止，总是弄得内裤湿漉漉一片，如果不及时清洗，我甚至都觉得自己下面能散发出腥臊味道。
手指缓缓的拨弄着两片淡粉色的阴唇，粘液顺着手指向下滴落，黑色高跟皮靴内的双脚也跟着踮了起来……
好舒服！
我轻轻呼气，蜜穴里更加的瘙痒。
陆清，你在做什么呢？
刚刚还宛如仙子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做着如此下作的事情？
你的廉耻心呢！
我的表情有些痛苦，死死的咬住唇角，可越这么想，反而身子越是兴奋，此刻胸口更是如同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尽了我脆弱的心里防御，我眼神迷醉……
中指和食指悄然探入肉穴之中，我悄然张开了嘴，喉咙中憋出一团幽怨婉转的呻吟。
怎么会这么刺激！
我还是第一次在学校教学楼里做这样羞耻的事情，如果被同学发现……
“啊！”
我轻哼出声，臀部都在跟着颤抖。
身子向右倒去，肩头抵在厕所隔板上，乌黑的头发遮挡住了我的半张脸，我微微喘息着，手指开始缓慢的抽插起来。
“嗯……”
指尖的触感很奇妙，如同被层叠包裹，入手间滑腻紧致，微微游走时，下面不断迸发出丝丝快感，让我欲罢不能！
就好像，
就好像昨晚上那个络腮胡子男人的阳具……
鞋子里，脚趾微微蜷缩在了一起，我轻轻弯下了腰。
那个男人没有带套……
我本不该答应他，
可连续与七八个人做爱后的我已然精疲力竭，
还是由他任性了。
他遵守了约定，
射在了我的臀上。
精液被他抹开，
男人的手拍打在我的屁股上，
发出啪唧啪唧的声响……
变态的癖好！
左手不知不觉轻轻捏住了自己的臀部，下面噗呲噗呲的响了起来。
女人，
似乎就是这样一种很奇特的生物，
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让自己开心……
我悄然眯起眼睛，陷入了一种飘飘忽忽的状态。
砰！
就在我陶醉其中的时候，厕所的门忽然被人猛地拍了一下，随即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我一个激灵，彻底从刚才的迷糊状态清醒了过来。
谁火气这么大？
我脚步悄然后撤，脸上泛起红云。
“怎么每次都是她！这货就知道在舞台上卖骚，第一凭什么总给她！你看看她搔首弄姿那个劲儿，那些男生眼睛都恨不能剜给她，真恶心！”
李莉？！
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立刻听出来对方是谁了。
她在这里，那另外的人……
当我想到此处时，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怎么这么巧，竟是在这种时候遇到了她们！
“李莉，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女的的确有些本事，一次两次第一也就罢了，竟然能够次次夺魁，人家还真是有本事，不服不行啊……”另一个女人一声长叹，随即我的左侧厕所本被打开，而后听到哗啦一声。
“喂！王曼诺！你这怎么能长他人威风，何况还是那个绿茶婊，你让如雪怎么想？”李莉似乎站在厕所门口，语气很冲。
“呦，你这么厉害，那你说说怎么办吧？”王曼诺所在的方向水声潺潺，似乎她正在小便。
“额……，要不我们在搞她一次？”女人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有些阴郁的女子声音缓缓传来：
“李莉，这里人多，别乱说……”
听到这个声音，我身子猛然一震！
沈如雪！
三个人都在这里！
我的心忽然吊了起来，如果她们在此时发现了我，那岂不是……
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急促起来，可令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是，
我的手指竟然在此时开始缓缓的重新抽插起来！
“唔……”
口中呻吟被我的左手一下子捂住，只是最初的那声叫喊还是兜兜转转传了出去。
“谁？”李莉警惕的喊道。
“怎么了？”沈如雪疑惑道。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李莉也有些拿不准。
我捂住嘴，屏住呼吸，躲在靠墙的位置一动也不敢动。
手心儿全是汗，轻轻眨着眼睛，脑子嗡嗡的响，原本我应该骂自己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下面的痒意逐渐占据了上风，越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反而越觉得刺激，下面几乎是小溪潺潺，我缓缓开始扭动臀部。
轻轻摇头，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尴尬境地，更是恼恨自己为何如此下贱与放荡。
可是，
手指抽插的频率不减反增，我竟是再此刻继续轻轻抠挖起来。
啪嗒！
左侧的门被打开了，随即想起了水龙头冲水的哗哗声。
“最近尿有点儿黄，应该是上火了……”王曼诺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最近约炮儿不太顺利？”李莉笑言。
“去你的！滚！”王曼诺怒道。
就在此时，那个阴郁的声音再次出现：
“先不要动她……”
“如雪？你真打算就这么忍了？！”李莉十分惊诧。
一侧，另一个声音响起：“如雪，我听说她换导师了，这事儿是你爸干的？”
“能不能不要说她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这个女人！”
……
人已经都走了，我双眼沾满着泪水，大脑一片混沌。
手指的抠挖速度越来越快，快乐如潮水般涌入全身，手指上的津液不断的连成串儿滴落在与膝盖平齐的内裤之上，泛起噗呲噗呲的搅动声，我缓缓半蹲，双腿开始发软打颤。
好安静……
我在哪里呢？
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好像要飞了一样……
如果时时刻刻都是这样开心的，好么？
“啊！”
“啊！啊！”
洗手间里回荡起我的轻唤。
……
当我从教学楼正门台阶走下的时候，周围空荡荡的，人都已经散了。
我背着包，颇有些失魂落魄。
刚才的高潮似乎掏空了我所有的精力，再加上这些天没日没夜糜烂的性生活，我开始感觉到身心俱疲。
一想到今天晚上要继续去云顶，我的心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这样的日子似乎还要持续很久，很久……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本不该是我思考的问题。
天空有些昏暗，一阵冷风吹过，我紧了紧风衣的领口。
走下了台阶，我下意识的想沿着宿舍的方向前行，可刚迈出半步，忽而反应了过来，愣在了当场，一时间竟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轻轻摇了摇头，我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缓缓而行。
诶，脸上怎么凉凉的？
就在我有些疑惑之际，抬头一看，
竟是漫天的雪花！
冬天来了……
不知为何，看着此刻漫天的风雪，我忽然很想哭。
“陆清……”
是谁在背后叫我？
有些恍惚的我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去看。
“陆清……”
那人声音有些颤抖。
我还是缓缓的转身，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男人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没有推开他，只是神情有些木讷。
“今天你在舞台上，很美……”男人喃喃自语，手臂紧紧抱着我的身子，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郁，请你自重。”我冷冷说道。
男人身子一僵，可随即再次抱紧了我，竟大声喊道：
“我原以为可以忘了你，可我发现我错了，我爱你，陆清，我爱你！”
“你不要这样！”我张开双臂极力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却不可以？！”
啪！
一声脆响，我的手掌狠狠的扇了对方一记大耳光！
“林……”
就在我准备骂出口的时候，竟是一瞬间愣在了当场。
缓缓转头。
高挑女子站在不远处。
眼神，
竟是那般绝望。
我猛然转身，
大踏步离开！
踏雪，
无痕。
……
坐在公交车的后排靠窗位置，我头枕着冰凉的窗户，望着窗外略显雾蒙蒙的街景。
因为还未到高峰期，车上的乘客很少，只是陆续新上来的几个男人皆是坐在了我的周围，其中我左前方的一个戴黑色帽子的年轻男孩儿还偷偷的瞄着我瞧，让我颇有些尴尬。
从兜里拿出白色的耳机，轻轻塞入耳中。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为我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
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
……”
任素汐那首“我要你”从耳机里轻柔传出。
我缓缓闭上眼，听着柔和的旋律，
不知不觉嘴角挂上了笑意。
最近一直单曲循环这首歌，
很好听。
那记得，
这是我和大叔那天分手时，在他车里电台第一次听到的这首歌。
每次听着这个旋律，
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我们分别时的场景。
我坐在他的身边，
没有一句话……
我们就那样分开了，
我没有回头，
眼里尽是泪水。
……
面前的女人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一直在沉睡。
原本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如今也只剩下了鼻子上的氧气软管和挂在床下的导尿管。
她闭着眼睛，原本脸上的浮肿已经渐渐消失，额头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也开始变淡，周围的皮肤泛起了浅黄色，女人的脸色依旧苍白。
我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灰败的唇色，双手搭在腿上紧紧握住。
一个多月过去了，
她依旧昏迷不醒，
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么……
床头的那盆淡雅兰花是我今天带过来的，我希望为她这个冷冰冰的室内增添一点鲜活气。
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看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我来到这里，
心中只有压抑，
愧疚感，如同一个沉闷的壳，
将我罩在其中，
甚至连呼吸都觉困难。
她会醒么？
我轻轻握住女人的左手，
有些冰冷……
曾经的她，
是那样的热情似火。
那一双手也是如男孩子一般可靠和有力……
脑中忽而浮现出在月婷家的那一晚，
我的生日。
她身上的体温，
湿滑的汗液，
有力的手指温柔的拨弄着我的身体，
我们娇喘着，
高耸的胸部紧贴着相互摩擦，
张开的双腿不断的颤抖，
女人灵活的舌头探入我的耳朵，
还有私密处被轻轻揉搓后迸发出来的无限快乐！
那是很特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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