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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月恨明(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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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宫小姐

小叫花说的名应该是“南宫玫瑰”,但我还是全身森然抽紧了一下,复姓南宫的人很多吗?她竟和那恐怖魔头几乎同名!而且身份扑朔迷离也够神秘。

倏然紧张中我向前迈了一步,作势待扑,但毫无肢体被控的迹象,月儿扔抱臂俏立,也毫无变色动手的意思,才道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可月儿对这么可疑的人怎么好像早断定她不是魔头装扮的呢?前面的种种是说明她没有高深的武功,可只有把戏演的这么像才可能发起突然袭击啊!

“敢问这位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宇对我异样紧张的反应很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抱拳向小叫花问道。

“我就是一个孤儿,嗯…被道姑收养大的。”

“被道姑收养的孤儿,会起南宫玫瑰这个名字?”

唐霓这丫头反应也很机敏。

“嗯,他们打小嫌我丑,说起个……好看的名字长大也许能好点!”

小叫花的眼睛透出一丝得意。

“咯咯,难道小时候比现在还丑吗?”

公主笑道。唉,离蛮疆越来越远了,看来继续好好教她汉人应该怎么说话了!

果然,小叫花的眼神倏冷:“你以为你长的就好看到无与伦比吗?”

那眼神、语气直比方才那白道姑冷傲多了。

“我是没我姐姐好看,可比……”

月儿拉了一下公主,拦住话:“南宫小姐吃饭了没有呢?”

语气柔和亲切。

“啊,对了,躲着她俩跑路,午饭还没吃呢!你们船上有吃的吗?”

她倒不客气!

“刚好我们上船时备了一些,只要南宫小姐不嫌粗陋,我这便端上来。”

月儿不仅客气地说着,还真去忙活起来,她一动,公主和唐霓也随着帮手。

我觉得还是应该盯紧防备着这个可疑的不速之客,我无兵器,再说有兵器也不能握着,但我手里攥着几块碎银子。唐宇和我对了一个眼神,也凝身不动,只让船工在甲板上的小桌旁再加一把椅子。

“你们叫什么?武功很好啊!哦,对了,你们是什么…唐门的人?”

小叫花偏头问道。

“在下唐宇,出自蜀中唐门,这是武尊门三少侠锺大为,那两位高挑的女子是锺少的夫人,另一个是舍妹。”

唐宇言简意赅地介绍着,我则观察着听者的表情和眼神,她只是哦地点点头,眼神如水,却在丢进武林十杰之一的唐宇这样的石子竟无丝毫波澜。她是城府太深了还是确实不是江湖中人?可她先前出手,分明是有武功的!

“南宫小姐是在道观中长大的?方才出手应该也是拂尘击法演变的鞭法吧?倒让唐某想起一个人来!”

听到唐宇这般说,我心都一震,三女也都住手探听,偏偏小叫花的眼神除了也有点好奇之外依然平静如故……化装再好,也不可能完全遮住眼睛啊!

“传说中的武林四大美女最新一榜中有一个是不知姓名的,只是有人曾在神农架高岭上远观到过一个舞动软鞭能驱成群蝴蝶飞出字样来的长发花仙美女,却待接近时被武功高强的道姑驱走。因不得其名,只推传别号花仙子,后再有人探访时,虽偶尔远眺到丽影,但更多的人莫名失踪,登徒子们遂望神农而却步,但坚称花仙子不入四美,则四美徒有虚名矣。”

“哦?”

小叫花听到后来只是眼神掠过一丝迷惑,依然看不出什么眉端。又忽然转头望向三女:“那另外三大美女就是这三位吧?”

“呵呵,谢南宫小姐抬举!这位唐大小姐芳列其中,我们姐妹可远不及呦!”

月儿明媚地笑道。

“啊呀,月姐姐愧杀我也!你们这样的真仙子都隐居云上,早不屑红尘那些无聊臭男人评什么武林花榜,让我这样的俗人出这个丑,现在还当着外人耻笑于我!我…我宁可跳进这长江里也别在人世丢丑了!”

唐霓凤眼漾波、粉面透红,跺脚碎步地往船帮走去。却被长腿轻快的公主一把搂住纤腰:“哎呀妮姐姐,我还不是从小美到大,被她比出丑来,要跳江也得咱姐妹一块跳啊!”

“好啦~算姐姐失口说错话,给两位大小姐赔礼还不行吗?别忘了船上还有客人,坐下陪南宫小姐用饭。”

“真是的!要是因为比不得这位姐姐好看就跳江,也得算我一份啊!”

小叫花一面坐到藤椅上捻其筷子,一边摇头叹道。绕是我这一直急躁郁闷的人,都忍俊不禁——她还真把自个当公主、唐霓一般层次啦?

咦,不对啊!这叫花长得这么对不起女人二字,唐宇怎么会联想到那个花仙子呢?看到她捏着酥糕,拿着筷子的手以及夹菜时露出的皓腕……只是不像月儿那般白皙得透明,但是,细嫩芊秀、玉指修长,美态并不次於三女中的任何一人!

我紧张盯她那么久,居然没注意这个细节!看来我的眼力和江湖经验确实比唐宇差远了,月儿肯定也看出些什么,如此热情款待,不止是出於善良,也想套出她的话吧?

“这些粗茶淡饭还入得小姐口吧?”

月儿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其实看小叫花手势优雅地大哙的样子,能不能入口还用问吗?

“嗯,还可以。”

我们带到船上这些吃的是药房掌柜命人采购的鲜香精美的当地各色名点名吃!就换来饥肠辘辘的小叫花这个评价……那两个道姑叫她小姐肯定不是假的了!对她的好奇终於接近於我对爱妻洞中经历的急切求知欲了!

“姐姐,这茶叶好奇怪哦!”

公主看着月儿在琉璃缸沏的茶喃喃道:“怎么会像鱼儿那样上下游动?”

“这是君山银针,水烫的时候就是这般,一会还能看到壶中自有百万兵呢!”

花子小姐头也不擡地说道。

“壶中怎么会有百万兵呢?”

好在公主只顾求学,不觉得那是对她刚才出言不逊的嘲讽。

“哦,这茶很有名,只产自君山岛上,水滚的时候它会上下翻游,静止的时候片片银豪叶尖朝上,有如大军的枪槊林立,不仅味道好,还有很高观赏性,所以,沏时最好是以琉璃器。唐掌柜送上这茶,还不忘配好茶器,真是细心人啊。”

月儿介绍着,公主恍然大悟的样子。

唐宇插话道:“君山就在岳阳楼外、长江之中,我们今夜即可抵达,正常行程当夜宿岳阳,明日登岳阳楼、游君山岛,诸位意下如何?”

“好哇!”

有好玩的第一个蹦起来必我家芙儿!但我观察着那位玫瑰叫花却低下了头,嘴中的嚼动也慢了下来。是了,既然正常行船下个码头是岳阳,那两个道姑从陆路会更快赶过去。

好人要做,老婆的兴致也不能扫,考虑片刻我提议道:“南宫小姐是要去江南投奔什么人吗?那我们到岳阳之前,应该先把小姐送过南岸去。”

“我……无人可以投靠。”

大喊大叫要跳江时也面无惧色的小叫花眼中忽然水光粼粼,令人恻隐不已。半晌才感觉到大家怜悯聚集的目光,便恢复了冷傲,淡淡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东京汴梁啊。”

芙儿抢话道。

“哦~”小叫花眼神一缩:“那,劳烦你们随便靠在南岸哪里,我下船便是”“咦,你不是无人投靠吗?那还不如跟着我们,反正追你的那两个女人也打不过我们!”

公主不仅好玩,也善良。

“你以为你们天下无敌吗?”

天下还有小叫花这样不知领情的人!

“咦~怎么人长的丑,肚子里装的也是狗心…什么肺!”

经历了那么多事,头回看见公主大怒,鹅蛋粉脸涨成海棠花色。

“芙妹莫急,南宫小姐只是有难言之隐,心中也正苦楚。再说,看小姐的手相就知道是绝色美女,怎可说人家丑呢!”

月儿赶紧劝解,但她转头面对公主时,似乎挤了一下眼。

“哼,女孩子手只要不干粗活都差不多,就她那张脸,洗一百盆水也见不得人!”

公主依然气哼哼地说道。

如果她是在和月儿搭戏激这个神秘小叫花露真容……那,我不是一直小看了芙儿的心机了?

“哼!”

小叫花果然激怒地站起身,撞得小桌上杯盘乱响,转身进了舱。

唐霓捂嘴偷笑了一下,估计她们三个方才凑一块准备吃的之时,已经商量好了这出戏。小叫花化装是肯定的,但近观了这许久,她那脸型、五官根本就不是美人坯子!她如果就是传说中那个花仙子,定是那闯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人被野猪黑熊折磨到头晕目眩、雾里看花的印象!

“哦……”

看到舱中出来的人,肯定所有人都呼吸一滞,而众目焦点的她只冷冷地向公主发出挑战的眼神……晓得人面桃花这个词,此刻才知道比桃花惊艳是“人面玫瑰”!

如玫瑰花瓣精美俏丽的五官脸型不稀奇,但那种珍惜的红粉玫瑰般娇嫩的脸色映衬着娥眉、琼鼻下天生玫瑰色娇艳的眼影与绛唇……超乎画匠想象的炫目之美!

在大理的帝、王后宫、在唐门,我见识了不少名家书画,还没见过哪位大师调出过如此玫瑰的颜色来描画人物。

公主惊成O型的小嘴一动,咭地笑了出来:“船舱里什么时候还藏进一个大美人啊?”

这不能说她又恢复了弱智,因为出来的罕世美女不仅面容与小娇花全然不同,而且穿的是一身似道似俗的对襟长裙,那颜色大概是榨出的玫瑰汁液染的,上淡下浓,将窈窕的身姿扮成花蕾。

“南宫小姐的易容术真是了得!真要敬佩那两位仙姑还能辨出你本人的眼力!”

月儿星眸闪烁的隐誉赞美也提醒了我,化妆术和易容术是两码事!

“看来,你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花仙子?那我们是有幸成为江湖第一批知道花仙子芳名南宫玫瑰的人了?”

唐霓的语调里,似乎有丝酸味?

我瞥了一眼唐宇,这家夥目露惊艳,但并无好色呆迷之状,看来,大少真非轻浮贪色之人?一路见多了路人投向绝色娇妻的目光的我可以发表感慨——男人做到他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我是当然除外的!唐霓幽雅脱俗的气质、南宫玫瑰的容貌或胜公主半分,但芙儿的身材是没的比的,各擅其美,半斤八两。论容貌、气质、肌肤、身材……我的月儿都是无可比拟的完美无缺。心智、武功当然更不是她们能比的了,尽管公主的魔虫、唐霓的毒术似乎更骇人些。见惯了自家这两位娇妻的绝色,要是再对世上其他女人猪哥,我可真无可救药了!

“你们说的什么花仙子我不知道,我只是孤苦伶仃一女子,但也不愿看那些自以为是的嚣张嘴脸。”

南宫玫瑰对芙儿方才的出言不逊余怒未消、不依不饶地语带寒锋。

“哦~贱内出於蛮夷,方涉中土,本性率直、汉语不精,冲撞小姐之处在下代妻致歉了!”

我躬身礼道。其实也是怕公主再莽撞重燃战火,玫瑰觉得在这里以众欺弱,一跺脚下了船,就解不了她身上的谜团了。

“哦,难怪!”

玫瑰花容纾解开来:“你是什么武尊少侠,武功很厉害吗?刚才是不屑与…她们两个动手?”

“哦…武尊门上下,不才的武功是最差的。”

唉,沈默是金!这会就轮到我尴尬了!

“这位姐姐的容貌、武功奇高啊,怎么嫁给最差的?”

晕!原来有比公主还不会说话的!开口就揭了我内心最大一块疤,胸中瞬间腾起一股冷热交加之气直冲天灵……

“小姐谬赞了,制住那道姑的是唐大小姐,怎见得我的武功高呢?”

爱妻浅笑盈盈地谦逊着,也不看看为夫脸色,帮我挽回些面子!

“我那麻绳里是掺拧进金拂丝的,那一甩,野猪牙也打掉了,你竟然丝带一飘就挡住了,而且,我师傅自负武功、目中无人,这些年不知打发了多少偷入我山的武林贼子,竟不是你的对手。”

原来那白道姑竟是她的师傅。可当师傅的怎么会尊称徒弟为小姐?

“我姐姐岂止武功厉害,她才没败给过谁呢!”

公主仰着下颏,好像月儿就是她的骄傲。

嘶——她是帮着姐姐吹大气?还是……我们栽的跟头还少吗?

月儿微笑岔开话题:“南宫小姐栖身的那片仙山叫神农架还是神农岭了的?有什么神仙吗?”

“神仙是没见过,倒听说曾有不少身高丈四的猿人,因为怕吓到我,所以师傅杀了不少,现在只关着两个帮观内拉磨,其他也难见踪迹了。”

“还有那么巨大的猿人?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干嘛只抓两个?抓他一群养着,和他们捉迷藏至少可以锻炼轻功身法啊!”

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心一上来,全然忘了刚才的敌对。

“比马还能吃粮食啊!养两个已经不易了。”

南宫玫瑰被芙儿逗笑了,玫瑰初绽、艳光四射,甲板上的气氛立时明媚和谐起来。

“看来,南宫小姐就是传说中的花仙子,幸会啦!只是,哪个老头子那么色胆包天要强娶玫瑰小姐呢?”

(二)月夜失足

唐霓一句关键问话,让气氛骤然由夏日斜阳江霞暖坠入冰雪皑皑霜挂枝。因为娇艳的玫瑰姿容倏然冰冻了。

“谢谢你们的相救和款待,我吃好了,只想睡一觉,如果你们要停靠岳阳,请在那之前靠一下南岸叫我起来就行,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南宫玫瑰呆坐片刻后,冷冷说了这番话,便自顾起身进了舱,留下一群张口结舌的我们愣在甲板上。

“这个神秘的玫瑰小姐与地宫少主都有绝色之姿,名子却只差一字,又都复姓南宫,世上竟有这么巧合事!”

咱男人们也在小桌边有了座位后,我不禁低声嘀咕道:“这南宫小姐易容术出神入化,但看起来心机、武功都并不深厚,和南宫玫那魔头好像扯不上关系。”

“整个武林都不知地宫魔头的名号身份,他到大理说的名字又怎可能就是真的?但人在编造假名时,也很可能借用他所熟悉的人名。”

月儿沈思道。又忽然问向唐宇。

“江湖上有那两个道姑的身份吗?”

唐宇摇摇头:“或许唐某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

月儿点了点头又不吭声了,我忍不住问道:“听你口气似乎对她身份仍不放心,但为什么她报出姓名的时候,我差点当是魔头现身了,而你好像早认定她不是南宫玫呢?”

“人可以易容,鞋里可以垫高,只有身材变矮是做不到的。南宫玫身形比公主还略高些。”

原来如此,南宫玫瑰与唐霓身材差不多,在寻常女子中已属高挑,但站芙儿身边就显得小巧了。心中倏然一搅,月儿为掌握魔头详细特征,可是陪上自己好几天,我几乎就郁闷死了!

“那,她不想停靠岳阳,又不能随我们去汴京,当真送到南岸让她自己走?一个女孩孤单单地流浪,多可怜啊!”

谁说公主汉话表达能力差啊!她这同情心一发作,别说唐霓目眺远岸,神色凄然,咱眼前也起了雾水。

“其实,就算是逼她的人就在汴梁,跟咱们一起,或许能想出彻底了结的法,何况她的易容术可以把咱们都变个样,只要换一条船,不正好甩掉那两个道姑?”

唐宇眯着本来就细长的眼睛踌躇道。

“呵呵,唐兄再配副羽扇纶巾,运筹帷幄就装得更像了,恰好诸葛亮也是个美男子呢。不过……”

我翻了翻眼睛,留下这个漂亮小丫还真不错,我携双美,他老哥一个,一路下来感觉多别扭啊!这可能是天赐良缘呢。

“不过什么?”

不仅唐宇,其他秀目也都盯着我呢!

“这个……我完全支持唐兄的意见!尤其是……”

“什么?”

难道我乜斜着那个刚刚回归单身的唐宇,表情还不够揶揄吗?

“啊,我在叹唐兄如今也孤单,这个…谋事在人…缘事在天!”

“什么叫原始在天?”

只剩下芙儿的杏眼还在求知欲极强地望着我,唐宇装没听见地转身望景去了!

“甭理他,男人哪有什么好心眼!”

唐霓不屑地拉了一把公主,耳语了几句。

芙儿频频点头,最后总结一句:“那不正说明我家夫君心眼很好吗?”

我正为红颜知己感动,唐宇实在挂不住嫩脸地凑近我,低哀道:“锺少别再拿愚兄开涮啦,这一路为时不短,会尴尬死人的!”

我自频频点头。其实,我哪有许多心情涮别人啊?我自个还多少愁事没理出头绪呢!

霞光为浩瀚的江面撒上变换莫测的色彩,亦如人生、亦如江湖。

岸上,黛青的远山、葱郁的原野间,白墙绿瓦的民居渐多渐聚,繁华的中原大地,我和月儿的故乡……以范仲淹的“先天之忧而忧”名扬天下的岳阳楼,我们只在月光下眺望了它飞檐高耸的轮廓。

在船上将就吃的我是绝没意见,我内心中对於早到那菜油、菜筋所在的汴梁有着一份急切。问题是,那倒头便睡,晚饭都叫不醒的南宫小姐占了一个舱,我们往哪儿挤啊?

在黑夜的甲板上看不到风光,坐着便觉得的累,五人先后进了昨夜我和唐宇的那间船舱斜靠身说话。轻摇的船身、晃动的挂灯令人聊不上几句就昏昏欲睡。

我和唐宇为照顾美女们能躺舒服些,只有靠着舱板并肩直坐的份。他倒也睡着的样子,而我看着曲线起伏,和衣睡态亦美丽绝伦的娇妻们,千言万语不能问,一片爱欲抱不得……怎一番折磨、满腔愁苦!

芙儿梦呓着动了下身,手便搭在月儿饱满的胸前,修长美腿攀上月儿大腿,不一会,压得月儿原本屈膝的一条玉腿渐渐伸直开来……哎呀,爱妻这腿儿一直,便伸到唐宇的腿间!

只是伸到腿间我不惊,是正好触到了……要是穿着鞋子我可能还会觉得有些好笑,可她们进舱之前坐在船梆边借浪花冲脚纳凉,(还听她们银铃般笑闹着担心有大鱼会来咬脚丫,唐霓说公主腿长踩水深,肯定第一个被咬。公主说月儿最香,大鱼咬也先咬最香喷喷的。一会,月儿哎呀一声,另两个吓得尖叫声更大,噼里啪啦起身……

芙儿图凉快不肯再穿鞋袜,也不让别人穿,唐霓害羞,说什么也穿回袜子……现在,爱妻白嫩秀美、诱人之极的小脚丫就这么光着蹬在男人的胯间!那可不是她老公我的肉具处,岂止不可笑,问题大啦!

我怎办?把她赤脚拉过我这边?惊醒他俩定尴尬无比,还不如这样谁都睡着不知道,一会再曲了腿就没事了!

唐宇脖子一动,醒了?江湖高手睡着了神精反应也敏锐是必须的,何况要害“遇袭”!我倒要看他怎生处理。赶紧静悄悄起身,蹑足走出去,便认他真君子,好兄弟。他坐我左侧,歪头能看到我闭眼睡态,绝看不到我微眯着右眼正静观其变呢!

这家夥居然没起身!

我尽力克制着自己别咬牙,脸变形再露出破绽可就丑大了。为此,甚至开始思考如果我是唐宇会如何开寻找理解开脱他的理由!

假如,那是唐宇妻子美妙绝伦的秀足抵在我的分身上,除了娇美柔嫩、温暖的脚掌触感刺激外,更有那一节修长、芊细的脚倮、肌肤白嫩到晶莹动人程度的小腿探出长裙,而泛着银光的洁白丝绸长裙包裹着的纤腰、圆臀、高耸的双峰、丰满的大腿曲线性感曼妙至极……色授神与而人不知,我能挣起身走开吗?

唉,这么美艳不可方物的性感娇躯只能属於月儿!我的换位思考很难真实起来,但是,我……我的分身怎么作怪起来!

我……我的下身怎么作起怪来!唉,这么美艳不可方物的性感娇躯只能属于月儿!我的换位思考很难真实,所以,我的欲火还是为我的爱妻而燃烧!我才不会无耻地对别的女人,尤其是朋友的妻子有色欲!我……会起身就走的……回答得底气不是很足啊?腿脚的力气也不是很足!只有分身那混蛋力气足!

听到唐宇的呼吸声。习武之人气息平静悠长,寻常是听不到的。对比我此时的呼吸频率,左侧的气息忽急忽顿有些混乱……这混账家伙正兴奋异常?

那么,此刻绝色爱妻足弓优美的娇嫩脚底踩的是……唐信府内的情景浮现,那根兴奋时粗长光洁、白生生的……幸好还隔着两层衣料!

想偷偷睁左眼看看他,不行,太冒险!如果我左眼一睁对上的是他紧张的目光,虽然理亏的不是我,但以后我们有何面目相对呢?就算他不够君子,毕竟与我全家有救护之恩啊。

不是圣人就不能交朋友了吗?我他奶奶熊也不是圣人啊!虽然我的混蛋反应被膝上的袍襟遮着,他是发现不了。

左耳听到的呼吸怎么开始粗重起来?我们膝盖接触的那一点都恍觉唐宇的肌肉在紧绷。那么漂亮性感的脚抵上我那话儿,我会兴奋莫名、紧张无比。但是,又不能进一步动作直至发泄出这份兴奋的紧张就属于折磨了,何必遭这罪呢?

月儿动了,可惜没醒,另一条支起的美腿也伸直过去。唉,这一平躺,更现出呼吸起伏的胸腹诱煞人的曲线汹涌!啊,比上身更刺激眼球的是小腹下媚惑绝伦的那团丰腴!

我没发抖吧?

那是唐宇的膝盖在发抖?

摇曳的灯光下,月儿身上白丝绸的反光溪水一般地流淌,在裙褶中流淌、在绝美的曲线上荡漾。我的右眼被这无比动人的荡漾勾引开,视野的清晰却让我险些晕倒——爱妻修美的小腿在动!

动的很轻微,但确定那白皙莹润皮肤下的肌肉在调动……调动脚踝在轻柔地运动!

两只美妙得含进嘴里都亲不够的秀足在摩挲着锦缎包裹着的柱体,玲珑剔透的脚趾似在攀爬,努力于探测那肉柱的高度,那高度高不可攀,于是,左脚白嫩脚趾便弯曲勾倒玉柱,右脚趾便顽皮挂上柱顶,轻摇慢摆,柱体誓不低头地强硬弹回、倔强屹立,玲珑丫丫更不甘失败,玉趾合围夹住柱身再次扳倒,上下摩动……唐宇深吸一口气,双目禁闭,脖颈后仰。

我右眼什么时候被震惊开的?爱妻哪里是睡着!这……这也太淫靡了吧!她……庆幸!月眼闭合的很严实,尽管长长弯翘的睫毛在抖动、娇容微染羞红。我的左眼告诉我,她应该没睁开过眼睛,被她的梦幻星眸笼罩一下我肯定会感觉到的!

怒气略有平息,爱妻肯定误以为她踩到的是我!

怒涛再起——心较比干多一窍的她那么敏感聪明,能感觉不出那柱体比我的长大许多?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我两眼齐闭,什么都不想看了。感觉全身僵硬,只有经脉中的怒涛和思绪在奔涌。

或许是她开始不知道“踩”错了人,刚刚丈量到长度不对,但春心一发难收?

或者,她发现挑错了情,便也将错就错地想考验一下唐宇的人品?

唐宇这小子!我默数十下,如果他还不自觉回避,我就要“醒过来”啦!

(三)新鲜

“唔~~”尽管月儿咬紧樱唇显然在拼命克制不出声,但我的分身凶狠地刺入泥泞不堪的紧嫩甬道时,她还是发出了惑乱心神的浪吟。

嫩腻的层层肉环攒动着包紧我怒胀的炽热,刺激得下体激悦的快感瞬间由脊柱直钻天灵,要不是我狠吸一口大气,咬疼了嘴唇,几乎就火山喷发了!

我们是在小卧舱与后舱之间一个三尺见方的小隔间里。没错,就是马桶间——货船上唯一的小茅房。船工们常年飘在江上,倒不用甚劳什子马桶,襟儿一撩朝江尿,网起鱼儿大口吃。马桶是给主子、雅客、女客用的,但毕竟不常载这般人物,所以,这“雅间”设计得狭小非常。

唐宇很难让人恨起来,在我郁火、欲火交织满腔,默数到八的时候,身边一松、衣带破空,随风抬眼时已不见他的人影。是跑到外面喘大气晾汗去了?要是不兜头冲几桶江水,很难熄火吧?反正我是火大得要爆炸!

于是,隐身步第一次发挥出这样的作用——在不到两次呼吸间,我已将月儿抱进了这里,娇妻的反应仍那么敏捷,从匍匐于胸的芙儿身下脱出,宛若飘絮轻柔无声,被我从后揽住香滑娇躯抱入隔间亦极顺从。

天!那她是知道我一直在看?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扯去那丝薄的小衣手感湿濡,再摸到原本滑腻丰腴的股间时,异常滑腻的就不只是凝脂般的肌肤了!我就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爆发吞没寰宇……船桅的吱嘎声、水浪的拍击声、后舱里马儿的响鼻和踏蹄、舵手避免困倦哼唱着歌谣……

一切都盖不过狭小空间里拉风箱一样的喘息、肉体撞击以及无比淫靡的咕咕唧唧我也感到了神奇的嫩环勒住肉茎,密窒里浆液激荡、浪肉翻卷、漩涡般吮吸吞咬、不似人间的极度激悦……我非凡的娇妻无比的妙境,凭什么那些贼人享之易而本丈夫反得之难!

“亲亲…别…别再动啦!”

倾身撅起美股的艳妻挣扎的玉手攥住我大腿上僵硬的肌肉,狂乱地发出低哑的气鸣。

我要惩罚你这个淫乱的洛神!

我要刺晕你这放荡的仙妻!

我把依然在手心里摁在腰胯上飘动的湿亵衣塞进了她大口喘息的小嘴,更奋力地冲顶疾刺个不休,哪管胸前汗湿的娇躯抽搐着、玉背僵硬地仰弯、反抓的柔荑似推似搂、哽噎的喉间呜咽、鼻息嘶嘶有呼无息……紧密勒搅我愤怒分身的肉腔与发出浓香的娇躯同时一震后,怒枪终于被层层柔韧的肉环箍紧难抽,龟头被嫩腻无比的神秘肉蕊地包裹,密集环肉翕动得我整个人酥麻了,更强烈的快美来自龟头上一下强过一下刺激无比的吮吸……

“吼~~~”我霍然无声向天际嚎叫,欲火怒火畅快无阻地向美妙绝伦的仙人洞底喷泄……快意情仇,人生至乐!

“不要~”可是,我至爱的娇妻却在拼命摆脱断却我平生最畅快的一刻!

“呼啦”与旁边卧舱相通的隔断门打开,红雾中瞪大的是惊恐的玫瑰双眼,眼睛下白嫩的葱指捂在口鼻间,但刺耳的尖叫一点没受影响地爆发出来:“啊——”

忽地,唐宇从舱外跃了进来,一个前空翻后右膝着地、单臂鹰扬,双目如电地看着隔间内……我撩爱妻长裙至腰、淋漓春光尽泄!

我也彻底惊呆地看着唐宇粉面瞬变猪肝,拧身又飞了出去。接着,是声嘶气结的玫瑰转身飞跑。

“怎么啦?”

“姐姐~”唐霓和芙儿惊醒的声音。

“少东,有情况?”

船老大的喊声。

“啵叽”分身一凉,怀抱中原本抽搐而又娇无力的月儿倏地脱离我的掌握,一边拉扯长裙遮住内侧白液流淌的莹润白腿,一边拢着汗湿的秀发,一边说着:“没事,有只老鼠。”

嗔怨的星眸警告我赶紧系好裤子!

我刚醒悟回神,这边隔门也被拉开,芙儿的杏眼、唐霓的凤目怔怔地盯着我裤子提到一半的下体、犹自汩汩吐涎的昂然分身。

“啊——”

唐霓的惊叫仅略次于南宫玫瑰,然后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飞逃。

公主愣过神之后,一手捂嘴“咯咯咯”前仰后合地傻笑,一手刮着粉脸羞臊我!

糗大了!我浑身冷汗、天晕地转,奋力系着腰带,手脚发软。又听得前甲板上大叫:“天下男人都是色魔、坏蛋、该死!靠岸!让我下船!”

不是那个祸首——“尖叫玫瑰”还有哪个!天边有多远你最好滚多远!八辈子也不想再撞见你!

我扶着隔断真要撑不住了!恍惚天下人都看到了我的笑话。我……我和爱妻欢好有啥错?碍你们什么事儿了?

挪回卧舱,倒头蒙被,能将我与那千万张讪笑的嘴脸隔断的只有这薄薄的夏被了!

其实我浑身是汗,裤裆那儿黏糊糊的,多想洗个澡,在幽夜的江面上吹吹风,但不行,他们都在舱外呢。一会都会回舱的,那还有艄公呢!在这船上我还好意思见谁的脸?

低低的燕语莺声进了那边的舱,似乎是众女劝说那“死叫花”留下……我前世做了什么孽让我遇到她?干嘛还挽留这个灾星啊!

唉,神女峰内情未明乌篷船上足失贞新怨旧恨叠愁苦又添郁闷尖叫人昏昏沉沉,黑暗中万分惶急寻不到娇妻的身影,恍恍惚惚,隐约看见秀美的玉足在晃动、修长的美腿在伸缩、洁白的肌肤在颤抖、湿滑的液体在流淌……

身体被灌了铅般难动分毫,我救不了爱妻,在无数双怪眼的注视下,我的身体膨胀、瓦解、变成气体,我只是一粒尘埃,无奈地看着这个弱者难以生存的世界吞没属于我的一切美好……

我知道这是梦,但我醒不过来、解脱不了。或者,醒来也改变不了结局!直到这个浑浊的世界天崩地裂、天翻地覆、再造一个朗朗乾坤。

果然阳光明媚,眼前两个新鲜、陌生的脸……

(四)汉阳

咦,我还是躺在船舱里啊!那这两个人是?

他俩穿着……怎么和在大理给我定做的锦袍差不多?四只微笑的眼睛望着懵懵懂懂的我。这一双清澈如水、那两只星空幽梦——是月儿和公主?

老婆再易容成什么鸟样也骗不了本夫——除非蒙上眼睛!倏地心头火起——怎么和那死叫花还混熟了,一起玩变脸!

“你…认出我俩了?怎么还皱眉瞪眼的?我们变成男人多好玩啊!”

如果月儿的梦幻星眸举世无双,极好认的话,认出芙儿的眼睛就不仅因清澈水灵,关键是她觉得好玩时,比如此刻易容吓我,纯真中充满了难抑的兴奋亮光。

我两眼一闭,真要被她两个气死!小叫花让我再糗大也不过记恨一会罢了,关键是她身份不明、敌友未分,拉着她和我们混一路的话,简直是……外面一片喧嚣,是靠到什么码头了?那个尖叫玫瑰要下船了?给她俩易个容或许是分别的纪念吧?哦,梦里天摇地动是船靠岸的碰击摇晃!

“钟郎,起来吧,我们要下船啦。”

月儿美妙动听的天籁之音温柔说道。

“我们下船?”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不就是那个死…什么南宫玫瑰走吗?你们愿意下船送别就下,我要睡觉!”

船舱已被阳光晒得够热,就没扯被子蒙头。

“什么啊?到汉阳啦~我们都要下船骑马走了!”

公主易容成男人,但说话娇声忘改。

“都下船?我们…不是要一直从扬州进运河一直水路到京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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