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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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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急匆匆地回到家里,幸好李抒给她留了门,她悄没声色地溜进了卧室,李抒已躺到了床上,扬眉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赤裸就拿着睡衣往后面的漱洗间去,她鬼鬼崇崇地穿过昏暗的客厅闪进后天井,还亮着灯光的书房里传出扬澄楠的问话,也没太多的啰嗦,显然李抒早就有所解释。扬眉在漱洗间里将屁股沟的精渍洗了,那东西一直滑腻腻的极不舒服地伴着她一路回家。

扬眉回到卧室,见李抒睁大着眼睛一脸坏笑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她,她就一张脸板得纹丝不动,眼睛里没有笑意,嘴角也没有笑意,连鼻洼里也没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点颤巍巍的微笑,随时散布开来。觉得自己太做作的了,是熬不住要笑的。

难以掩奈心里狂躁的扬眉捞着被单挤到了李抒的床上,她们脚挨着脚腿碰着腿,女孩子分享彼此的秘密欲望、欢乐耻辱莫过于同床共寝,凭直觉能产生超呼寻常的信任。扬眉毫不隐瞒地把这晚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李抒,还有裕成不成功的进入,她说我连男人的那东西还没看清楚的。

做为回报李抒也就拐弯抹角地把她知道的男人那东西说了,最后把刚从扬澄楠那里得知的消息说给了她:“雪慧这几天就要上广电学院。”

扬眉立即敏感地问:“你怎知的。”

“爸说的。”李抒回得很平淡,没注意到扬眉的一张脸顿时黯然不悦,还喋喋不休地说:“广电学院刚开了一个进修班,如果赶不上了,不知在等到什么时候。”

“怎么我爸什么都告诉你啊。”扬眉很反感她一口一个爸爸的叫得亲热,就不悦地说。

“爸爸怎么就不能跟我说这些。”李抒还是没有察觉。说着说着,她就抱着扬眉的肩膀,鼻息渐渐粗重了,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扬眉想掰开她紧搂着的手臂,她却像树藤一样紧紧地缠住她的身体,她死命地想推开李抒,她还是没有醒。

扬眉睡不着,父亲对李抒的疼爱像一个光源一样不停地往她的大脑里放送着刺激的光芒,颜色不断交替闪烁,她觉得做为扬澄楠女儿的地位正无形地受到了威胁。她一想到这,一点好的心情也给糟蹋掉了,变成一堆刺心的东西,碰都碰不得,一想起来就觉得刺心。

赵青心不在焉地望了墙上的钟,快到夜班下班的时候了,雪森一定在门口等待她,她心急火燎地默数着钟表上的数字,正在看着表格的护士长突然抬起头来对她说:“十三床的针打了吗。”她才恍然大悟起来,差点就忘了,就急着收拾托盘器具,往病房里走去。

十三床上是个三十多岁了的男子,一张猥琐的脸,每次都用下流的眼光专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去,赵青一进病房就高声叫唤着:“十三床,打针。”

男子醒了,两只眼珠子艰难地转了几圈才认出眼前的赵青,眼睛瞬间放光,热灼灼地在她的身上放肆地来回睇视,赵青艳若桃花的脸布满了厌恶,好像一只苍蝇一样总是打扰着她的清静。

但他还是不依不挠地紧盯着她,脸上看似毫无表情,其实心里正翻腾炽热的血液。这个穿着雪白护士服的女人,一顶白帽子很俏皮地歪扣在头上,两旁瀑布般的黑发如绸缎披落下来,敞开着的衣领里白皑皑的半边肉峰,裙摆下一双腿浑圆玉润的大腿,这一切都让他目不遐接,直到赵青喊着:“快脱裤子。”他才回到了神来,连同内裤一并褪到了大腿。

赵青的药棉枝胡乱的在他的臀部抹了一下,手腕一抖,很熟练地进了针,就把脸别开对着窗外急促地推药,速度是快了些,她听到了病人粗重的喘息。

拨出了针时她就去摸他的脉搏,眼角睇到病人的下面随即形迹可疑地鼓涨了起来,她还没回应过来,病人还没拉上的裤子里男人的那根东西猛地喷射出一阵浓液,那浓痰一样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凌空疾射到了赵青的衣服上,她一下子尖叫一声,气愤地把另一只手上的针筒朝那根东西一砸,他那里一下子就像烧糊了的茄子,蔫了过去。赵青就一个踉跄落荒而逃。

医院门口的招牌赫然在目,雪森天生就对医院的招牌过敏,里面一股经久不散的苏打味更是令人心生恐惧。自从认识了赵青后,他越来越对这气味熟悉了,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赵青从医院出来时走得很匆忙,连那护士服也没换,只是摘下了帽子,雪森把摩托车发动迎了上去,到了她跟前雪森埋怨着:“怎不换好衣服。”

“人家怕你等着急。”她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就跨上了后座,刚刚经历一阵大雨的街面水波倒映着一盏盏街灯,像一连串射出去的白金箭簇,摩托的车轮驶过拖着白烂的水花,成放射状地展开,拖了街灯的影子。赵青甚至从后架上站了起来,神气活现地哦哦大叫着。一次左转右拐,倾斜冲刺。水渍溅到了一骑车的女人身上,女人尖声地大叫,他们就哈哈地大笑,感到一种拖泥带水的快乐。

他们足足兜了一大圈才回到雪森的家,雪慧下乡演出了,家中沉寂恬静让他们年轻的躯体升腾着柔软的欲望,在这夏日的雨后夜里,一种欢乐的、暧昧、青春狂野的坠落,在即将结束的酷热火焰中,有着血液密集博动的呼吸。

两个健壮的男女凑在一起,无疑是干柴碰上烈火,情欲的火苗很快地燃了起来。赵青的身体少女般的苗条,经过性欲的历练后,更增加了些许丰满,这就使她更性感、更迷人、更有诱惑力,她身上那股浓郁的苏打味让雪森狂躁了起来。

雪森刚刚放好了车子,赵青一整个身体就扑了过来,一只手轻驾就熟地在他的裤裆里捞住他那东西,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裤子脱了,没会儿两个已如胶似漆地紧贴在一起。

她的面庞比以前增添了不少光辉,眼光也远比以前的温柔,因而变得更加清沏,更加娇媚,更有挑逗味儿。脸上更是变幻出娇嗔媚怨的表情,如火焚烧的急迫神色,那洁白的护士服围着她的胯间轻轻地、闪闪地飘扬起来,好象打开的一把小阳伞,若隐若现的感觉迅速撩拨着他的情欲,他的鼻扇就发出哼哼的响动,心间燃烧的激情到处蔓延。

雪森几乎不敢正眼面对她的肉体,因为她的白大褂里面的肉体使他那个敏感的东西抑制不住地膨胀。

赵青低首在解扣子,雪森让她别脱,他让赵青背对着在她那浑圆肥白的屁股上肆意地抚摸捻揉,还掀起她的裙摆俯下脑袋在她的那地方中用舌头搅动着、舐舔着,更用手指插了进去并在里面乱挖乱抠。难奈的酥痒让她低低呻吟地叫了一声,慌忙把一绺头发塞进嘴里咬住。

雪森的那只手像轻拂的羽翅,在她的下体飘逸地搔挠,鸡皮疙瘩在她半透明的皮肤下,细嫩的大腿根,丰满的臀部,平滑柔韧极富弹性的小腹,一块块地浮现。尽管她压抑着自已,紧紧咬住头发,但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就像一只被拎到屠案上的小母羊,叫得哀怨缠绵。

赵青更是紧咬住头发,反着身子更紧地抱着他,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兴奋了的汗水和欢愉的眼泪涂抹在雪森宽阔厚实的胸膛上。雪森挣起高大的身体把她横抱起来,送到了房间里,他把软瘫着像白蚕一样肥白的赵青放在床上,开始把内裤剥去,连同她的丝袜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上。一双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在他的面前。

赵青想挣脱脚上白色的高跟鞋子,让他给阻拦住了,他说我最爱这样穿着高跟鞋,便把两条腿举起来,站立到了床边。她在雪森沉重得山一样的躯体下小心地慢慢地舒展着身子,寻觅他最为满意的位置和角度,当她终于感到雪森的小强盗蛮横地冲入自已身体时,她吐出了头发,忍不住的丧心病狂地呻吟起来,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变得透明了。

雪森的小雀儿钻进了欢乐的巢穴,那里暧香温湿,小雀便钻进去又探出来,进进出出、来来回回,那张床就如席面上击鼓传花的游戏一样咚咚地响,鼓点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间就停住了,仅留下粗喘的气息,一个沉重如负驭的骡子刚刚卸了担子,另一声音却悠远低泣,像病愈微叹呻吟不息。

赵青尽情尽致地吞纳着那根男人的肉棒,充实饱涨的感觉很快转成为快爽,她浑身上下又酥又软,脚似乎陷在沼泽地里,悠悠地往下沉,又好象置身于蓝天白云之上,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她如痴如醉般凑动屁股迎接着他的冲撞,一阵阵一波波酣畅淋漓的感觉如同火焰飚升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像灶膛间的泥巴一样会即刻随着火焰而升温加热,直至白炽溶化。

雪森嘶哑的声音发出了嚎叫,神经质地狞笑着,等到他发抖起来全身瑟缩地抽搐着时,他的情欲已经得到了高度的满足。雪森四肢已经软瘫了,双眼紧闭面部的肌肉颂驰张开的嘴巴流着唾涎,赵青知道他彻底地倾泄出来了,他疲惫地凝视着赵青,眼睛深处的火焰在渐渐熄灭。他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按摩,赵青的头发让他弄乱了,他一边按摩一边不时地伸手将滑到她眼前的乱发抿到耳后。

赵青觉得屁股下面滑腻腻地荡出很多,忙推推了还扒在她身上的雪森,已是无法收拾,床单上湿漉漉流了一大堆,就吃吃地笑,指着那一大片如同地图般幅原广大说:“看你干的坏事。”

“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赵青想换掉被单,但此时的她疲倦得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尽快地躺下去、躺在床上。

隔天赵青上班时,在更衣室里护士长就告诉她出事了,十三床闹到了院长那里,他那根男人的东西让赵青一顿猛击,已经成了废物,怎么摆弄也不能勃起。

赵青不以为然地说:“他射了我一身,那么快就会硬起来。”

“喂,黄花大闺女你倒懂得不少。”护士长说:“反正主任一早就在找你,你快去吧。”接着就对其她的正在更衣的护士斥责着:“你们看看自己,成天穿着这么露骨,不是成心自找的吗。”

“热嘛,你不也这样穿吗。”有小护士小声地嘀咕着,她看着自己都是连内衣也脱了,只剩乳罩内裤就披上白大褂反倒笑了起来:“我没你们这身裁,所以就不招惹人。”

赵青慢吞吞地系着扣子,她心里并不当回事,像这类小事故在她们这里时有发生。

曾有护士给一乡下的老人往屁股上打针,过了好一会见老人还没走,就问怎回事,老人说屁股疼,她说打针哪有不痛的。过几天老人让家里人领来了,说打了针后这几天,老人坐卧不安覆辙难寐,结果全身查了个遍,原来竟是那护士拨出针时针头还扎在屁股里,乡下的老人不懂也不敢说,带着扎在屁股的针头在家转悠了那么多天,一下成了笑话迅速地传开了。

到了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赵青倒是有些犹豫了,心里也打鼓似的忐忑不安,敲门进去,见主任黑唬着脸,严厉地问她到底怎回事,她怔怔地伫产在那里,委屈的眼泪汹涌地流了下来,她把经过如实地向主任说了出来。主任的眼镜后面才有一丝柔和的光芒,但还是大声地说:“就是全是他的不对,你也不能打他啊,而且竟打到了那部位上。现在正给他吊些壮阳的药,如果没效,他那就废了。”

“还有其它办法吗。”赵青怯生生地问。

主任猛摇着头:“那叫缩阳,什么都试过,他老婆都用口吮吸了,就是不出来。”她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像个被雷击中了的傻瓜,主任又说:“这是很恶劣的医疗事故,医里领导也指示了,你要有思想准备。”

恍恍惚惚这天赵青不知是怎样过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护士长找了她,两人一同往往院部的草坪里走去,护士长好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赵青,是这样,用尽了所有药物都没作用。”说着就把手勾到了她的肩膀,嘴凑到了她的耳根上:“不如你自己去试看。”

“我试什么,主任都没办法,我能做什么啊。”赵青不解地睁着眼睛问。

“就是主任的意思,他让你试试把他那东西引出来。”护士长思付了好久,急急地说出来。

赵青恍然大悟,坚决地摇着头说:“那我成什么了,不干。”

“你可考虑清楚,事故是你引起的,与其让院里处理你,倒不如采取积极措施,至少在态度上还算好的吗。”护士长说。赵青跟着她绕着圈子,眼泪止不住哗哗啦啦地流出来,她眼里捂着手巾,紧紧地裹着却止不住眼泪,在恐惧与悲哀中挤成皱巴巴的一团。

两人就在草坪上绕着圈子,护士长好说歹说巧舌如簧,给赵青权衡着利益算计出得失,又信誓旦旦将这事保密决不外泄,赵青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像小豆子一样掉下来,护士长对她的悲伤也表示着同情,只能一个劲地递给她纸巾,说别哭别哭,哭泣的赵青渐渐成了一口深不可测的井,护士长陪着她一路走一路哭差点一起跳进这口井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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