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赶集（1/ 2）
今天沙集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日子，因为投标会，街上早已人满为患，各大客栈均已住满了客商，在这热闹的气氛下，我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这次和复成越达成合作，携手抓捕沙盗，我心里虽然讨厌他，但云玺未赶到，只能选择与他合作。在预想了各种可能后，我们做了万全之策，为了防治复成越耍花招，我甚至都给小馒头安排了任务。
风云酒楼，经过筛选合格的10家羊皮商均已落座，主席台上方挂着横幅：沙集首届羊皮投标会。这次我们要求，所有来参加的商家必须是掌柜本人，姓名，商号跟官文一样，这样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作假。其他未选中的商家堵在门外，时刻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尽管自己没拿下这标，但也想留个机会，以后还能合作。
张三把10家羊皮商家的信息以及画像全都交给我，我拿出上次他画的那一堆画像，仔细对比，看看有什么发现。
“姑娘，你看，这里面只有一个人出现。”张三说。
我仔细对比了下，还真是。“如果这10个人提供的消息全是对的，沙集应该有2家，但是对比之前的这些画像，只有一家，那还有一家呢？”
“该不会是才刚开张的商铺吧？”张三猜测。
“有这可能，我们上次海选的时候，只强调了标准和实际的生产量，并未说资质。”我当时没想到要加这个条件。
“资质是什么？”张三疑惑道。
“额，就是能力吧。”我还真是无法说清。
张三倒也没在意，继续研究画像。忽然他冒出一句：“姑娘，可以肯定这家天干商铺就是刚开张的，你看这官文日期。”
我一看才成立半个月的时间，那么它有这个生产能力吗？我重新打开复成越给我的花名册，最后一个就是天干商铺。
“你有这个商铺的信息吗？”我问道。
张三摇摇头，现在吩咐探子去搜集恐怕都来不及了。
我又仔细看了其他8家羊皮商，萨达4家，仙居2家，东郡1家，西郡1家，这里面肯定有大域国的商家，上次复成越放了那么多的风声，让许多人蠢蠢欲动。只是仅凭这些表面上的信息是查不到什么的。
我想去找复成越，询问他关于天干商铺的情况，但张三提示投标会马上开始了，只能提醒他在暗中注意观察有什么不妥。
投标现场，设置的很好，外面的任何杂声都听不见。
我走进现场，复成越已经到了，我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按照提前抽的号，各商家按照顺序竞标，从价钱到品质，从加工实力到运输能力，都要涉及到。
复成越今日一改常态，不再穿着白色的衣袍，而是一身素色衣服，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所有人说道：“各位好，我是沙集的县令何云光，今日是沙集的集会，也是第一届羊皮投标会，欢迎各位的到来！”掌声响起。
他又说道：“十几年前我创建了沙集的集会，今年我们新增了投标会，以后会延续，今日能来参加投标会的商家都是经过多次筛选后的大家，但最终只选一家，现在就需要各位凭借实力来拿这个订单，大家按照各自所抽的号，开始吧！”
复成越说完就下来，从1号到10号，各商家依次上台推销自家的羊皮，并拿出样品和成品进行现场展示。
我示意张三盯紧现场，悄悄退出去。看着楼下街道热闹的人群，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沙盗若在其中，那么势必会有同党在城内，我曾经打探过那些被劫持的商队，羊皮的质量参差不齐。如果这次假装和他们合作，他们肯定会再出手，所以，我心生一计。
复成越瞟了一眼四周，不见文心身影，心里若有所思，这时，万三在耳边低声道：“师爷来了。”
师父？他怎么来了？复成越招招手，示意万三下去。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文心的目光。心知不妙，这下又要被她怀疑了。
他让万三告知师傅安心在县衙等着，不必来这种地方。好不容易打消她对自己的怀疑，这下师傅又来添什么乱子。
只见她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淡淡的清香飘进鼻子，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复成越甚至有点热血澎拜。对于她改变注意，他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只有10家，但都争得面红耳赤，毕竟400万两银子谁不想要？侍卫现场维持秩序，这才恢复安静。
复成越走上台，笑意盈盈：“没想到大家竞争的这么厉害，看的我这个县令都有些遗憾，本来在你们10家当中只能选一家，谁的货好价钱合适就选谁，可是比来比去，最后有2家实在难以决断。”
台下人一听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这2家是谁，但更希望是自己。
复成越停顿了一会儿，待大家都安静后，他继续说道：“为了公平起见，这2家将再单独比一下。”
台下轰然一片，还要比啊，要怎么比呢？人云亦云，讨论不断。侍卫再次出来呵斥，让现场保持安静，大家都紧紧盯着复成越公布最终的名单。
“明日此时此地，天干商铺和玉舫商铺参加最终的投标。”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乘马车回衙门见师傅。留下大家的纷纷吵嚷声，天干商铺和玉舫商铺的两位掌柜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其实，我让复成越这样宣布结果，是因为我心中已经已有了定论，最终的胜出者是玉舫商铺，这是一家老牌商铺，信誉也很好，质量和价格都合理，但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抓沙盗，所以故意加上天干商铺，再来一次比赛，他们势必会有新的动作。
我和张三分头行动，他去给各路探子送信，迅速找到这两家商铺的信息，我则悄悄跟随天干商铺的掌柜，从在投标会上，就已经判断这个掌柜明显不同于其他人。出了酒楼，他就乘车前往客栈，没过多久，他吩咐人小心翼翼外出，我知道他们必然有动作，一直跟到城外。
正要继续跟时，却被一个人捂住嘴巴迅速拉住藏在拐角处，我抬头一看是云玺！他示意我别出声，顺着视线望去，我才发现自己也被人跟踪了。
过了一会儿，云玺才说道：“你呀总是太心急，被人跟踪都没发现。”
我吐吐舌头：“我这不是着急嘛？这下可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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