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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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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一种散文体来写一篇色文。我也知道曲高和寡的道理,可这梦不圆,终是心有不甘。

感谢sdk兄的相邀,才促使我今日的执笔。虽然只是寥寥万余字,却是耗了我不少时间。书中的阿罗在生活中是我於十几年前认识的三陪女子。初来时如清水芙蓉,到回老家江苏扬州时,已是腰缠万贯的庸脂俗粉,於我心中实是不胜嘘吁。

初稿更短,不过徵文要求字数,只好勉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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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个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

「会不会响?」

「会,今晚在你梦里响。」

「你骗人。你是小狗。」她笑着,就如那牵牛花开。

而阳台上,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弄着阿罗的软发。从春天到秋天,这里更番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虞美人,雍容的秋菊…还有许多可爱的不知名的小花。

是谁说过,这些美丽的花朵就是花的性器官?

又做梦了。

梦醒来,却是又一场秋雨。这雨总是不停地下着,在对面的观音山下落着,在眼前的这片草坡上落着。雨其实不大,却仍然潮天湿地,异常地湿润着阿罗的梦。

梦中的阿罗常常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那潇潇的秋雨。

阿罗一直固执地认为,这秋雨是属於女人的。因为它富於感性,空蒙而且迷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为了什麽,梦里醒来的她总是双手覆盖在她那无毛的阴牝上,轻柔如雨,竟如黄叶纷飞,盖在狭小的阴缝间。

而此刻,阴牝湿润,正如那秋雨。夜色漫漫,风也依旧,雨也依旧,而阿罗的心却有一阵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

又是一阵雨来了,轻轻地敲打着这座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地,一张张屋瓦地敲过去。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节奏细密,有一丝柔婉和亲切,似真似幻,就如此时悄悄袭来的这只手。

这是一只熟悉不过的手了。它慢慢地从阿罗的脚弯处,蜿蜒直上,在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进了那潮湿的牝户内,轻轻沉沉地弹着,就好像那秋雨的零落,即兴地演奏着。

阿罗软软的腰就拱了起来。她迷惘的眼望着窗外那浮漾在屋瓦上的流光,听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间拂弄,而唇间如吟诗般的吴侬软语,就是江南夜莺在夜下的低声呢喃,心醉在这漠漠轻寒间。

她的小手一伸,轻轻擒住英挺之物,感叹着这物的强大和无情。然後,有一股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她能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因为那物沉沉的进入。於是有一曲耳熟的童谣夹杂着母亲吟哦的鼻音和喉音。

顷刻间,她泪如雨下。

那物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重复着那份热的温存,而牝花也是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她纤细的手环着那坚健的背膀,承载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一阵又一阵紧密的秋雨,就如那无数支急速起落的钉锤,直打得她是喘不过气来,她瑟缩着,战栗着,只是下意识地抓紧。

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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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瘦西湖的水吧。

阿罗有着扬州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扬州女人初看没什麽感觉,但那份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经得起岁月细细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觉出那种独到的滋味。

择很庆幸,能娶到阿罗这样美丽的女子。跟阿罗在一起,内心总是很平静,没有了工作上的失意和焦灼,生活静如止水。而阿罗的沉静和恬淡,总是在不经意间地柔情四泄。就连做爱,也是那麽的清爽,在斯文中透着丝丝的激情。

「列呢,又不在家?」

「是呀,我想还是你跟他说一下。在家里总比住在学校方便。」阿罗明丽的脸上掠过红晕。

「嗯,其实就要明年就要高考了,住在校里也专心点。」

「你懂什麽?你老是不在家,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比较好。」

「说的也是,我的娘子。」

择倾心於她的似嗔非嗔,她的秋波流转,还有不经意捋发时,间露的腋下的那丛毛,乌黑性感。

「去,老没正经。」

阿罗试图格开那只不正经的手,下体一凉,蕾丝内裤已被褪下,亮出了纤细的阴毛。她的阴毛明显是经过调理的,呈现出倒三角形,熨熨贴贴的,直指那桃源洞口。

阿罗轻呼一声。「啐,女儿在家呢。」

「她在楼上,没事。」

择迫不及待地沉了进去,厚实温热,这就是家的感觉。

阿罗轻轻地抬起了腰,这动作做了十几年,轻车熟路,但温故而知新,每一次做爱,总有新的感受。阿罗的鼻音很重,说话瓮声瓮气,加上她那一口软软的家乡话,别有一番韵味,犹其是做爱时发出的呻吟和喘息,更是平添几分性趣。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飘浮着兴奋的泪花。阴牝处香津四生,彷佛有水声浮浅,她摇曳的身肢就是水边的芦苇。

「嗯…………」

一湾细细湿黏的水自股间流泄,她的过分敏感决定了她的高潮总会过早的来到。这或许是缘自於她一贯的矜持和娇柔。

择有些欣喜地加强了他的力度,他喜欢这妇人做爱时所发出的那种幽幽的声音,似乎是絮语密密,令人陶醉。两人无间的情爱,合奏成一部无比优美和谐的乐曲,使得他们的心灵洋溢,每一次的上升和下降,都是那样的默契。

慢慢地,满室精液的味道,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

在沉醉中,择深深地抵在阿罗的阴牝,忘记了地球的转动和人世的尘嚣,在迷恋中,他发出了沉闷的呼喊。彷佛是一刹那,却又像是一个世纪,这日子竟是这样的美好,温馨,甜蜜……

这不是梦,阿罗在缠绵的做爱节奏里完全放开了自我,彻底地融合、溶化,感受着那令人怡悦的爱抚和那喃喃的絮语,她从云端里跌进了快乐的樊笼,她的温柔的葇荑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胛。

「择,我要死了……」

择提出了那物,晶莹,闪亮,这一刻,她真美,美得放荡淫縻,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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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的风雨洗净了山道上的尘埃,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露水,在道旁的小草上,树林中迷漫着白色的残雾,在枝叶间滑过,再逐渐消失在林壑深处。山间很静,连鸟声都是那麽轻柔,似乎怕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早晨。

「傻女儿,也不多睡会儿,非要跟爸出来晨练。」

择爱怜的拭去端头发上的晨露。

每一次回家,他总是到後山来走一走,只因为走在这里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脚底下的青石板路,白云深处的庄严的寺院,山上的针叶树以及道旁盛开着的淡紫色的花朵,总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心底深深的乡愁。

「爸,你这趟要回来多久?」端幽幽地看着身边伟岸的父亲。端长得很美,每每轻笑时,鹅蛋形的脸的左侧便旋出浅浅的酒涡,时隐时现,盛着一些快乐,盛着一些忧愁。

「也就几天吧,你知道,爸总是没空。想想真对不起你们。」择是个资深记者,精通阿拉伯语,常驻埃及开罗。

择继续沿着山道上走,几株枫树参差地站在道旁,清风徐来,一树酡颜,令人欲醉。

「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端嘴里低吟着,美丽的眼角竟有泪花闪动。

择心中一动,回头望着她,端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女儿,怎麽了?小小年纪竟有这麽多感触。」择有些内疚,毕竟自己离家良久,关心女儿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麽?」端抬着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着花季少女不应有的苍凉。

「过一阵子吧,我已经把报告送上去了,唉……不过可能很难。」择有些无奈,缄默地把目光投向丛林深处。

「女儿,在老家还有一种乌桕树,比枫叶还小,可是红得比枫叶更艳,一夜风霜,会使它红得更美,就好像醉酒的佳人。」

择想转移话题,却见端把脸别向一边,几颗清泪夺眶而出。

「傻女儿,怎麽哭了?哪里难受,跟爸爸说说。」择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的少女是未知的谜是不可测的天。

「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女儿。」择亲切的抚摸着端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长发,怜爱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爱关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伤痛,多少年来在外漂泊的他总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泪水的飘零,哀哀的看着毫不知情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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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

「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

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麽了,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的哽咽声。

「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麽事情?

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眼前的景象淫縻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地板上,美丽的胴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阴毛蓬乱无章地堆放着。

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胯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下体裸裎,下垂着的阳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妈,你太诱人了……」

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

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荡漾迷人的笑涡,举手投足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麽的叫她妒忌。可现在呢?

端忽然有点恶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母亲摀住了列的嘴,柔声的:「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列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梦想中的幸福。

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後两唇相接,胴体交合时发出了嘶嘶的响。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浪潮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

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液,污浊无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

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缠着,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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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潮似的弦线只是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时间像一条蓝蓝的河流,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流经她的空旷的心田,流向无垠的大野。

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又快黄昏了呢!他怎麽还不回来?

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流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白皙细腻,以致於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迷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精美的胴体。乳房不大,却依然圆润丰挺,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乳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流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插不同,空虚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

电话响了。

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於极度性慾之中,她抽出了手指,一汪清泉飞泄直出,她放在嘴里舔了舔,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

「喂……怎麽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

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麽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

「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阴牝的潮湿和温热。

「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

「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

「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

「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嗯……」她喜欢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流水受了风的鼓荡,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

「好……好吧。」

列想了好久,起伏荡漾於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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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

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那些在白日晴空下一垅一垅翠浪摇荡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灩的水塘,还有那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於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流村舍的美丽挺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满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迷人。

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於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彭彭彭,就如那午後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生,附合着那些亲戚。

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乾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母亲身边的袋子,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

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於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灩,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满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浪拍打着海礁,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麽开始的呢?

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缝的微光中,默默凝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流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一无所思或耽於冥想/水仙花儿闪现於我内在的灵眼之中/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满了欢慰之情/和水仙花儿一同舞动」列迷茫中忽然吟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抚摸着那滚热的胴体,他看到了,看到了……

浅粉,暮春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色,所有的美丽,都云集於一个人身上,他的母亲——阿罗。

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湿地的泪水如雨点倾泄在这艳阳春暖,百花争妍的河谷。

这是他的破茧之旅。十八年的青春作古岂曾想像竟是这般的沉痛?

他怒吼着,沉入了这潮湿的谷地。一路鸟语花香,蜂唱蝶舞,他走过树荫曲径,踱过断桥流水,越过峭壁高峰,後来又沿着一条小溪,努力地登攀。

汩汩的泪水和涔涔的汗水交杂着,粘白与粘白混合着,这是条潺潺的小河,蜿蜒着,不知流向何方?

阿罗闭着美丽的眼睛,她细细品味着这孽欲的成熟,对於这种感觉,是那样的根深蒂固。她做爱时惯有的鼻音在轻轻浅浅的呢喃着,如檐间飘洒的夜雨。

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锺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银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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